二人一同到了主厅,厅内已经设好了宴。
陆瑾与阿拉锡坐在高位,一同来的其他人们也都落座。
许久不曾见到的叶霖,此刻也出现在了厅内。
他这次病了许久,面庞似是削瘦了一些。
盛明月坐在陆闯身边,与众人一起吃了午饭。
午饭之后,陆闯与陆修还有几人被留了下来,说是安排围猎的事。
阿拉锡亦是没走。
盛明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,稍作歇息。
午憩之后,陆闯还未回来。
她在院中正无聊,秦月身边的下人商琪苦着脸过来。
“少夫人,我们小姐被软禁在了院中,她让我过来找您,说想跟您说说话,您有空的话,能否去王妃的房间中?”
盛明月纳闷。
“怎么被软禁了?”
“三少爷与小姐吵架了,三少爷说她喜欢乱跑,不准她出门,小姐现在正生气呢……”
盛明月有些无奈,起身走了出去。
无常与几个护卫紧跟其后。
山间冷意重,盛明月披上了一件雪白的狐裘,毛绒绒的一圈围领堆在脖子旁,露出那张雪玉般的脸盘,是极致的秾丽。
她去了秦月院中。
刚一进去,便看见几个护卫都鼻青脸肿,肿的跟馒头一样。
盛明月:……
“砰”的一声,秦月将门踹开。
看见盛明月,她眼神一亮。
“明月,你来了!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别提了,还不是陆修给我甩脸色,说让我安分待在房间内,我跟他顶了几句嘴,他还来劲了,让人看住我说不准我出去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我将他的护卫都给揍了一顿。”
盛明月不解:“你既然打得过这些护卫,干嘛还留在这里?”
“我只是想让他知道,他这些护卫什么狗屁用处都没有,我想走的话随时走,但是我不走,我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不识大体,用不着他派人看着我!”
盛明月苦笑不得。
这丫头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。
盛明月反正也是闲着,便陪她一同坐在院中聊天。
秦月性子活泼,拉着她有说不完的话。
等到天色有些暗了,盛明月终于按住秦月,得以脱身。
她朝着来去的路返回,身边的无常掌着灯,在前面带路。
几人经过一处有些僻静的回廊时,突然听见一阵女人的娇吟。
声音婉转压抑,似是痛苦,又似是欢愉。
盛明月一愣。
这种地方,怎么会有这种声音?
她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扫了一眼。
不想却看见了香艳的一幕。
不远处的窗户边,男人身形高大挺拔。
在这寒意的傍晚,上身赤裸精壮,一头黑发清泻而下,妖冶的蓝眸闪着冷冽的光芒。
是阿拉锡。
还有一个女子。
女子看不清面容,只看到半截纤细的腰身。
二人离得远,盛明月的目光与他在瞬间交汇。
盛明月只是瞥了一眼,之后立刻转头。
她神色淡漠。
“走吧。”
小桃脸有些红。
“少夫人,这是陆老也围猎所住的地方,怎么会这般放浪形骸……简直不知羞耻!”
“无关紧要的人,不必多言。”
盛明月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处。
窗户边,阿拉锡望着盛明月离开自己的视线,喉结微微滚动。
“啊!”
女人忍不住喊出声:“疼。”
她缓缓转过头,不明白身后的男人为什么突然暴戾了起来。
阿拉锡掰着她的脸,对上那张泛着水光的眸子,露出一个邪肆的笑意。
“疼就忍着。”
“那你轻点……”
女人脸色白了白,之后咬住唇,竭力控制着到嘴边的呻吟。
像只猫一样,发出细小的声音。
次日,围猎场上。
众人一身劲装,背着弓箭,英姿飒爽。
陆瑾坐在一旁的看台上,眼神扫过以陆闯为首的的队伍,眸中闪着赞许。
“闯儿今日风姿过人,可不要叫我失望了。”
“儿子定尽力而为。”
陆闯缓缓颔首
阿拉锡看向陆瑾,笑道:“今日这么好的机会,您不与我们一同进围猎场?”
“我这两日感冒了,就不与你们争了,有闯儿与修儿在,还有一众督察处的好男儿在,足以代表我们了!”
陆瑾负手,转身走向看台,坐上了主座。
“今日围猎的规则很简单,一个时辰内,谁带来的猎物最多,最大,便是今日的胜者!”
说罢,他挥手示意一旁的鼓手。
随着击鼓声起,众人骑着马,飞快的进了围场中。
很快,场上只剩下飞扬的尘土。
方苏苏坐在陆瑾身边,给他奉上一杯茶。
“表哥今日怎么不进围场寻个乐子?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活动吗?好不容易来一趟,表哥箭不虚发,一定能大胜兰琪!”
闻言,陆瑾没吭声,只是转头看着她。
只觉得她有些愚蠢。
阿拉锡此行,他定是要防着。
若是进入围场,万一阿拉锡想要做什么,下手要容易得多。
而留在这里,他要安全许多。
他目光逐渐有些发冷,看得方苏苏一阵心虚。
她端着茶的手有点累了。
“表哥?”
“老爷不是说了,这两日感染了风寒,不便围猎么?有大少爷和一众督察处在,老爷就算不亲自出面,也定能取胜,又何须自己亲自下场,姐姐说是不是?”
月梨打断她的话,仰头一脸崇拜的看着陆瑾。
陆瑾露出一个轻笑。
“说得是。”
方苏苏心中一紧,手中的茶差点洒了。
这个贱人!
她上次与她发生争执后,回自己房间中不久,就见陆瑾身边的人过来传话,言语中都是警告她收敛脾性安分守己,少惹争端。
气得她砸了好几个杯盏。
这次围猎陆瑾带上了她,她还想着陆瑾心中多少是有她的。
可如今却这么让她下不来台阶。
难不成这段时间的感情,都是假的,陆瑾自始至终看中的都是她那几分像故人的脸……
方苏苏心中生出莫大的悲哀。
月梨靠在陆瑾身边,眼中闪着胜利者的得意。
她转头瞥了一眼旁边,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今日滢兰怎么没过来?”
“她说是昨夜洗澡沾染了寒意,病了。”
“那真是不巧了。”
月梨笑容愈发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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