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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 开始动手了


处理好伤口,叶舒晚理了理衣摆,正襟危坐,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目光带着审视,一脸严肃。

她眼底完全没了笑光,小蝶顿时明白了,不是能够蒙混过关的,他们小姐聪慧的跟什么事的,她这胡诌的借口瞒不过她。

可是太子殿下临走前给她的警告,还有那个阴郁凌厉的眼神。

到底该怎么办?怎么办?谁能告诉他她?

她一纠结小动作就不断,又咬唇又搅手指头,可惜她对这一切毫无知觉,若是旁观者定然会一眼看出她的慌乱。

叶舒晚神色黯了黯,忽然想起了一个人。

难不成是凌渊?

现在府中的人对她院子里的人讨好都争先恐后的,更别提威胁她身边形影不离的人了,

偌大的府邸,唯一能够威胁到小蝶,让她产生如此纠结不决的表情也就只有他。

她这么想着,也这么开口问了,“莫不是太子殿下和你说了什么?”她生平最讨厌弯弯绕绕,而且现在只有他和小蝶两个人,不必要跟做奸细一样偷偷摸摸的。

小蝶嘴唇咬到发白,蜷缩的手指捏着裙摆一次又一次,过了半晌,屋内响起她流水一般的声音。

“可恶,岂有此理!”

叶舒晚听了小蝶的娓娓道来,气的红了眼,猛的拍了下桌子,起来站了起来。

她要去找凌渊算账!必须要个解释,威胁她的人算什么事儿,他不是不知道小蝶对她的重要。

瞒着他的所作所为就算了,深夜偷偷进入她的院子,威胁了一通她的小婢女,又悄摸的走了,实在是不像话。

叶舒晚被气恼冲昏了理智,小蝶却没有,她可还记得那道阴森森的目光呢,万万不可叫小姐因着一时冲动去和太子殿下对峙啊,那岂不是两团火撞到了一起,越燃越烈,最后能把房子烧没了吗?

她拉着叶舒晚坐回软榻,嘴上不住安抚,手上还给她顺着气儿,可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呐。

小蝶被他们的太子殿下威胁了一通后,还不忘为他说好话,“小姐,您消消气,殿下说不定也有苦衷呢?”

她将她刚才所见和盘托出,生动形象的描绘出了一幅画面呈现在叶舒晚的眼前。

包括凌渊在她门前踌躇不决,明明都要敲门了,最后还是不知缘由的收了回去。

他们的太子殿下何曾有过这等委屈自己的时候,所以其中必有隐情。

叶舒晚听后,稍稍回味,也觉得小蝶所言很有道理,她陡然升起的怒火也消去了大半,躁动的心情回归了平静。

“小姐若真想知道,下次殿下来,您亲自问问就是了,何苦现在干等着置气呢?”小蝶劝着。

叶舒晚被她说服了,是啊,就这么干等着生气也不会知道答案,不如心平气和的等着凌渊自己来告诉她。

就这样,叶舒晚放下了心态上的防备,一身轻松,晚上睡了一个好觉。

皇宫。

御花园。

“娘娘可曾听说,昨日太子殿下深夜进宫一事。”一个面若桃花的婢女搀扶着皇后在后花园闲逛,见四下无人轻声开口道。

“哦?太子进宫了。”而且还是深夜,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。

这个凌渊平常嚣张跋扈惯了,宫门落了锁也能随意进出,足以见得他手中的权势已经完完全全的越过了皇帝,虽然表面上他不是一国之主,但不过是个名义上的事,本质里早已抓住了凌国的命脉。

“可打听出什么事?”皇后问道。

那婢女左右瞧了两眼后,与皇后凑近了距离,凑在耳边不知道低语了些什么。

只见皇后还从一开始的冷淡,最后勾起了唇角,语调嘲讽,“呵,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
她目光渐渐冷凝,里面扎满的是赤裸裸的嫉妒,完全没有在众人面前的端庄淑荣。

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温柔面孔,让她伪装的厌倦,生出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,每时每刻她都在想着要报复。

凰星,祭天?凤位补空。

想要叫她去祭天来成就他们大凌修生养息,安居乐业的生活?

休想!

她眼底的疯狂任意滋长,已经到达了无法切割的地步。

“娘娘不必着急,安插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

“好。”皇后应了声,长卷的睫毛下是没有遮掩的势在必得。

经过一片牡丹花丛,根枝底部已经可以看到初露萌芽的叶芽。

“马上就要开春儿。”皇后盯着脚边为数不多的绿色,眸光深了深,轻言道。

凌渊,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救你的小情人儿。

百姓一人一句的唾沫就能淹死她,逼她不得不献祭,到时候献不献祭可容不得你们。

她染着丹蔻的红指甲勾过一根花枝,花枝已然有了绿色,不再是冬日死板没有生机的褐色。

“咔嚓。”花枝随声折断。

然后顿时只觉心中畅快无比,她恨恨的盯着手中折断的枝条,仿佛它就是叶舒晚,在她的手里碎尸万段的模样。

身旁的婢女将一切默默的收在眼里,眼中没出丝丝不怀好意地笑。

就该是这样的,就这样下去吧,这是殿下乐意见得的场面。

风雪往返走去,一场冬风卷走了最后的一丝冬意,大地恢复了淡淡的绿,重新披上一片薄薄的绿衣。

太子府地牢。

碳火噼里啪啦的响声应声不绝,春凉倒寒,这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倒比冬日更加难挨。

潮湿,阴暗,没有光亮,足以折磨的人精神崩溃。

凌霁披着一头许久不曾打理过的墨发靠坐石壁,眼眸紧紧阖着,脸色没有半丝血意,要不是知道凌渊他不会叫他轻易死去,他自己也不会放弃看接下来的戏机会,还真当他没了呼吸,不声不响地死在牢里了。

蓦地,一声闷重的脚步声穿过铁栏石地传进了他的耳朵。

这一个月他受尽耻辱,凌渊变着花样儿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,猪狗都不吃的吃食,守在外面侍卫的言语凌辱,还有他这身破败不能蔽体的衣衫,桩桩件件都在把欺压他的底线,榨掉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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