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彤看着男人转身离开了,朝着盛年哼了一声,就忙追了上去。
盛年敛眉沉思。
宋卿时低头看她一眼,“怎么了?”
盛年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盛年挽着宋卿时的胳膊进了酒店。
酒店最大的宴会厅里,布置的美轮美奂,据说吴家的这次订婚宴,这整层,都被包下来了。
自助宴会,菜品绝佳,她却无瑕多看,心里全是吴彤老公的背影,那个人的背影那么熟!
盛年叹了口气,只要再让她看上一眼,她就能证实心中的猜想。
她端起一杯酒,然后就慢悠悠的在会场里转,然后转出来,往休息区的方向溜达。
她抿了口酒,靠在门板上,听到里面好像是吴彤的声音。
“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,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出来,跟我在一起,就那么丢人吗,还是你就是一眼相中了那个疯子,现在还想着她?”
疯子?
姐姐吗?
盛年在思考,她想瞄一眼,就慢慢往门边挪。
忽然拐角处有人说话,盛年倏地往反方向的跑,他慌慌张张的进了宴会厅,肯定是不合适。
她只好提着裙子往尽头的楼梯间跑,希望别让人发现她鬼鬼祟祟的。
忽然,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拽住她,搂紧了她,往洗手间里带。
盛年吓得瞪大了眼睛,可是看到来人的时候,她又蹙着眉头,怒气满满的瞪着他。
两人到了洗手间里,门咔哒一声关上,从尽头走来的吴家保镖还是开口道:“什么人?”
盛年靠在门板上大气不敢喘,就微微仰头看着江逾白,不明白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。
江逾白垂眸望着她。
吴家的订婚宴,怕人闹事,所以非常的谨慎。
保镖也很尽责,生怕出了什么纰漏。
门把转动,盛年背脊都僵直了,却想了想,自己没干什么,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,用腿示意了示意江逾白,“松开,你干嘛?”
“我松开你,就全完了。”江逾白道,唇贴在她的耳边道,“每次跟你说事,都不听。”
盛年蹙眉,“你……”
外面的人,从客气的拧门,现在已经不客气的砸门了。
江逾白的脸色凝重,低头看了盛年一眼。
盛年心头一慌,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线,再到大腿,盛年只听到“撕拉”一声。
她的裙子被他撕碎了。
然后江逾白用力扯开自己的衬衣,扣子崩落了几颗。
盛年愣神之际,江逾白就推着她到了隔间里。
盛年后退着,不得不坐在马桶上,没一会儿,门就被打开。
江逾白一边解着皮带,一边退了出去,冷声质问:“有事?”
两个保镖互看一眼,来少爷的订婚宴,非富即贵的,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得罪的。
两个人玩着腰道着歉,往后退,还体贴的关上了门。
盛年坐在马桶上,非常不客气的直接给了江逾白一脚。
然后起身就要走。
江逾白把人拽住,“你想害死他。”
盛年回头,“他?”
“也就是说,我没看错?”盛年抿了抿唇,小声说:“那个人真的是我的……姐夫?”
江逾白不说话。
盛年坐在马桶上,重重叹了口气,谁能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啊。
她张了张嘴,抬起头,然后想说点什么,可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。
江逾白垂着眸也不说话,一时间气氛就尴尬了起来。
盛年也不是个不讲道理,不知情重的人,她现在脑子乱,就托着腮坐在马桶上叹气。
过了好一会儿了,盛年才抬头问江逾白,“我们……什么时候出去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盛年抿了抿唇,“我哪里觉得?”
“不知道我的能耐?”他问,低头睇了她一眼,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,歪头点上。
袅袅烟雾生气,在这洗手间的小隔间里,就让人觉得很怪异。
盛年抬头,见着江逾白,他衬衣的扣子崩了两颗,露出一片冷白的皮肤,还有明显的锁骨,姿态又靠在门上上,很是慵懒随意,就还挺有味道的。
“你……又开始抽烟了?”盛年问。
问出这话,她就觉得挺多余的。
“关心我?”
盛年翻白眼,“很呛。”
“受着。”他说。
盛年抿了抿唇,低着头,又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江逾白吐了口烟圈,垂着眸,看着她,手指抓着裙子。
她穿着一件黑色宽肩带的长裙,衬得皮肤莹白,头发挽起,露出修长好看的脖颈来。
“你跟宋卿时怎么样?”
盛年抬头,“很好啊。”
“是吗?很好,你回来,住酒店,不住在他家?”
盛年心一跳,“我就喜欢住酒店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……如果你们感情很好,我们这样……他会不会误会什么?”
“我们哪样了?”盛年说。
“有时候戏,还得做全套,逼真一点,不然,怎么说服别人,是吧?”
盛年撇撇嘴,拿出手机,微信上果然有宋卿时的未接来电。
盛年不想让宋卿时担心,急给他回拨过去。
江逾白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动,就眯着眼睛,看着她在讲电话。
“我可能一会儿才回去,你不用担心我,我这边就……一时间给你说不清楚。”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,也很为难。
江逾白就静静的看着,认真的打量着她,才发现她身上的青涩稚嫩早已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风情。
不媚,却分外的勾人,像是一根羽毛在人的心尖上扫来扫去的。
他几乎是不可控的走了两步,最终还是在她的面前停下来。
盛年挂了电话,一脸疑惑的抬头看着他。
她脸上无辜,又是这样的姿势,江逾白笑了下,“勾引人的手段见长啊。”
盛年一噎,“你真是厚脸皮啊你,哪儿来的自信?”
“你不是勾引我,你就少往我身边凑。”江逾白说着,捏着她的脸。
盛年拍他的手掌,“松开,你个死变态。”
“今天,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,知道吗?忙你自己的事,明白?”
“知道,知道,不在这儿碍你的眼,可以了吧?”盛年用力推开他。
两个人又大眼瞪小眼的耗了半个小时,江逾白摁着她,在她脖子上吸出了明显的印子之后,转身就走了……
头也没回,盛年想说点什么,可最终还是没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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