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场的姐妹们都听见了的,渺静只说二皇子身负天命可镇天下,试问,陛下的皇子,哪一个不是龙子龙孙天生贵不可言?哪一个担不起朔国的长治久安和宏图霸业?哪一个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呢?”尤听容刻意模糊重点。
皇后被尤听容的强词夺理噎的面色铁青,偏偏他还不能否认。
常顺故作糊涂,笑呵呵地附和道:“贵妃娘娘说的是,陛下是真龙在世,龙生九子,自然是个个不凡的。”
皇后还要再说,单允辛抬了手,“好了。”
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,单允辛沉声道:“太后尚在病中,今日既是祈福,见了血已是不吉,到此为止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皇后红了眼眶,
“祈福是皇后的主意,人是你请进宫的,说了两句你不爱听的,也没有喊打喊杀的道理。”
皇后的火气怄在心口,渺静说的这两句话她岂止是不爱听,简直是要了她半条命呀!
单允辛语气冷淡,微微蹙眉,“贵为皇后,乃六宫表率,当德配其位才是。”
这是踩到了皇后的痛脚,她脑子冷静了些,她最在乎自己的贤名,不甘地阖上了嘴。
常顺恰时地提醒,“陛下,辰时快到了,文武百官已经在紫宸殿候着了。”
常顺这么一说,众人才恍然发觉天光已经大亮了,方才一场大戏起伏不断,大家伙的心神跟着跌宕,现在尘埃落定了,都觉得两腿酸胀。
仪式从寅时开始,现在已经快到辰时了,足足闹了近两个时辰,嫔妃们无论得不得宠都是娇生惯养大的,只觉得腿都站麻了。
随着单允辛一句话,众人恭送圣驾出了交泰殿,便三三两两散了。
当然,看着庭院中央相对而立的皇后和贵妃,也没有人想舍生忘死地继续在这里呆着。
皇后苦心筹谋一场,却是为了旁人做嫁衣,现在还得收拾残局,人散了,对尤听容愈发没有好脸色,只能拿身份压人,“贵妃若无事,便跪安吧。”
尤听容满不在意,屈膝告退,“嫔妾先行一步。”
只是才转过身来,又顿住了脚步,回眸一笑,温声劝告道,“要嫔妾说,皇后娘娘今日属实是钻了牛角尖了,这些僧侣修士们的话,是真是假……只待一试便知。”
“若有安儿陪侍在侧,皇太后病情并无好转,卜词自然不攻自破;相反,若太后娘娘果真不治而愈,那……”尤听容笑靥如花,眼含得意。
在皇后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和秋弥心惊的眼神下,尤听容没有说完,微微颔首,款步离去。
徒留皇后留在原地,面上的表情却是几乎僵的如冰块一般,交叠在腹部的双手已然有些端不住了,看向尤听容的背影,眼神复杂。
秋弥只以为皇后被气坏了,小声安慰道:“皇后娘娘,贵妃娘娘就是存心给您添堵,她的话,您无需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不。”皇后打断了秋弥的话,眼中黑雾涌动,“她说的在理。”
皇后的声音很轻,在齿缝间砸么了两遍尤听容的话,“是真是假,一试便知。”
现场的宫人们已经忙活起来收拾局面,来来往往有些嘈杂,秋弥听不真切,不解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皇后却没有再说了,只是摇了摇头,转身预备回凤仪宫。
秋弥紧跟其后,嘴里关切地替皇后分析局势,“娘娘,今儿这事,咱们倒也不算功亏一篑,拿住了二皇子,何愁拿不住贵妃娘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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