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”皇后轻笑一声,意味不明,“是,‘拿住了二皇子,何愁拿不住尤氏’,只是,是皇太后拿住了单弋安……”可不是本宫。
秋弥没有深想,心中焦急于二皇子无形之中身价倍涨,出谋划策道:“皇后娘娘,今日这事,陛下偏帮着贵妃,咱们已经落了下乘了。”
秋弥语气凝重,语速也加快了,“您还得和皇太后商量着,拿出个章程来,否则等事情尘埃落定下来……”
皇后却是平静下来了,任由着秋弥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,自己是一副神思不定的模样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般,转头对秋弥道:“此事不必惊动太后。”
秋弥微微张嘴,愣了片刻,只当皇后不想在皇太后跟前丢了面子受气,苦心继续劝道,翻来覆去,无非就是那些话,“娘娘三思,一笔写不出两个‘涂’子,一家人更是不必说两家话……”
待秋弥扶着皇后到了凤仪宫门口,这才发现皇后一路上一语不发,压根没有听她再说什么。
正当她焦急地试探着道:“皇后娘娘,您若是心有疑虑,不如奴婢先去请了彩月姑姑来……”
这话一出,皇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神情肃然,“本宫说,不许惊动太后。”
秋弥愕然,皇后目光冷漠,“皇太后要二皇子,虽然事有波折,但也算殊途同归,这就够了,到此为止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秋弥被皇后突然的态度转变惊着了,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皇后拍了拍秋弥的手,“你放心,这事本宫心中已经有了主意,还是一个一箭双雕的万全之策。”
皇后自顾自道:“不仅可以让尤听容的美梦化为乌有,还可以……”
皇后没有说完,神情有些奇怪,脸上怒容才消散,却是展眉一笑,只是眼中的冰冷不容错认。
——
尤听容在初升的朝阳之下缓步往宜秋宫走去,灿黄的光辉照在凤信紫的织锦披风上,折射出矜贵的光泽。
兰影扶着她走在最前头,身后跟着的仪仗坠在后头,刻意隔开了七八步远,以便主子说话。
尤听容的目光平直地望向远方,脸上神色难辨。
兰影的脸上却是透出几分隐隐的雀跃之色,她比青町沉得住气,起初也没有说话,只谨慎地观察尤听容的喜怒。
见实在是猜不透,心里又委实是不解,才小声开口道:“今日皇后可算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反倒让咱们二殿下得了便宜,真是活该。”
尤听容不置可否,“流言蜚语罢了,吩咐下去,底下的人不许多嘴。”
兰影点头,她知道主子最是谨慎小心,也就是这样,才能躲过了明枪暗箭,这么多年屹立不倒。
压下了心中的喜悦,兰影又发起愁来,压低声音道:“主子,那皇太后那边,难不成……咱们真要将二殿下送去庆安宫?”
说起单弋安,尤听容这才收回视线,正眼看向了兰影,点了点头,“自然是要送的。”
“不仅要送,还要高高兴兴、欢天喜地地送去。”尤听容补充道:“本宫要亲自送去。”
“那……”兰影开了个头,不知道怎么说了,她是看着单弋安长大的,心里对单弋安的担心太多太多了,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放心,安儿身边有陛下的人,本宫会让向荆跟着去,谁都不能动他。”尤听容语气郑重。
“比起本宫的麒麟贵子,更需要担心的,是皇太后的病。”尤听容似笑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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