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顺哪敢说呀,只能装傻道:“太子殿下您说的什么话呢?哪天呀?您的话奴才怎么听不明白了。”
“哎呦呦,真是老糊涂了……”常顺一边说,一边贴着门框要溜出去。
单弋安也没拦他,看着这老狐狸鬼鬼祟祟的模样,只丢下了一句,“那我去问父皇。”
单弋安说罢,就要转身往紫宸殿去,个子不大,脚步却挺快。
常顺当即面色大变,一溜小跑地追上单弋安,满脸苦相,“哎呦喂,我的好殿下,您这是做什么?陛下日理万机,这样的小事,还是不要打搅陛下的好……”
这要是叫陛下晓得自己阳气不振的消息都传到了儿子耳朵里,他常顺还能有好吗?
单弋安微微偏头,斜看他一眼,“那你现在听的明白我方才的问题了么?”
常顺一看单弋安这狡猾的小模样,哪里还猜不到,嘟囔道:“我的小祖宗,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连拉带哄地将单弋安带回了书房,又是递茶,又是送糕点的,这才把这小祖宗哄地坐老实了。
而后,常顺在单弋安连珠炮弹般地追问下毫不意外地节节败退,但凡哪里含糊犹豫了一下,这小祖宗就起身要去投给单允辛和尤听容,唬的常顺一愣一愣的。
没两下的工夫,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单弋安漏干净了,常顺再三保证,“我的太子殿下哟,该说的不该说的,奴才全吐干净了,是真没了,您就饶了奴才吧。”
单弋安轻轻哼一声,“那姑且信你一回。”
常顺长吁短叹地松了口气,他是个人精,既然底都被透了个干净,总得做成点什么才行,当即为自己主子单允辛说起话来。
“太子殿下,您可是瞧见的,陛下待皇后娘娘可是独一份的,为了能让皇后娘娘舒心,这等奇耻大辱都能往身上揽。”
“往后皇后娘娘再有什么不痛快的,您可得记着陛下的好,帮着劝着些……”
常顺说的起劲,单弋安挑了挑眉,心道:舒心?
就父皇这锯嘴的葫芦,一句好话都没有,成天在家里跟母后唱大戏,你猜我、我猜你的,母后哪舒心了?
虽说选秀之事是误会一场,可母后的担惊受怕、闷闷不乐确实真真切切的,老这么下去可不成。
这说到底,还是父皇唯我独尊惯了,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,累的母后费劲巴脑地去猜、去哄他。
单弋安心里琢磨了一圈,觉得该给父皇一个教训,当即转向常顺,促狭地一笑,“常公公。”
常顺被他叫的一哆嗦,连着退了好几步,警惕地看着他,气息虚弱,“太子殿下。”
单弋安扁了扁嘴,奇怪地看着他,“你站那么远干什么?”
单弋安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坐垫,“咱们坐下说。”
常顺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笑容勉强,“不不不,奴才站着听就成,您吩咐。”
单弋安看了眼将自己视若猛虎般的常顺,挤出一个更和善的笑容,“你看看你,还当真了,我这个做儿子的,自然是为了父皇和母后二人好才诈你的,现在晓得了原委,高兴还来不及,我还得谢谢你呢。”
“嘿嘿嘿,太子殿下客气了。”常顺嘴上这么说,身体是半点没挪动。
单弋安只得自顾自说他的,“我的意思是,既然父皇已经费劲心思做好了安排,那还是依着父皇的意思,请常大总管帮忙瞒着,也省得让母后知道了心烦。”
常顺听完他的一番话,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,似乎对他的通情达理感到不可思议。
章节错误,点此报送,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