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可是我哪里说的不好?”单弋安笑容那叫一个单纯懂事,“我年岁小不懂事,要是哪里想的不妥当,常公公可要教我哦。”
常顺看着单弋安清澈透亮的眸子,再听着这顺耳到极点的话,脑子里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片刻之后,才在单弋安忽闪忽闪眨巴眨巴着眼睛下摸了摸后脑勺,有些迟疑地开口道:“怎么会,既然是为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好,奴才自然依着您的话办。”
“好!”单弋安小手一拍,乐呵呵地朝常顺挥了挥手,“没事了,我要做功课了,常公公忙去吧。”
常顺还没有从方才的对话中缓过劲来,就被单弋安过河拆桥般推出了书房,好久没有缓过神来。
还是张福过来找师傅讨教问题,看见常顺站在廊下发呆,轻轻唤了一声,“师傅,您站着半天了,想什么呢?”
常顺将方才的事给张福透了个底,“我总觉得这事悬乎的很,别是太子殿下在憋什么大招吧?”
张福正忙活着今年的祭祀活动呢,因为战事大胜,大朔的版图空前辽阔,今年的祭祀也要大办,忙乱之余,随口敷衍道:“您操得什么心呀,太子殿下对皇后娘娘最是孝顺不过的,哪里舍得让皇后娘娘伤心?”
常顺一想,觉得有理,一拍脑袋,算了,不想了,就当今儿什么都没发生,领着张福往钦安殿去了。
于此同时,书房内,单弋安把课业丢在一边,正铺开信纸,提笔写下,“皇姑姑,见信如面,安儿有一事盼姑姑相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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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宸殿
单允辛朝中大臣商议完了近来各地送上来的旱涝奏报,众人依序退下,只池卿朗还留在殿中。
礼部尚书临走前,特意留步在池卿朗身边停了一会儿,冲他挤了挤眼睛。
池卿朗表示领会的点了点头,待人都出去了,他也就随意地往单允辛对面坐下。
正奋笔疾书地单允辛百忙之中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留下就准没好事,说吧。”
“陛下忙活什么呢?”池卿朗探头看单允辛写的东西。
稍稍读了两句,发现是篇祭文,想来是今年祭祀要读的,奇怪道:“什么时候竟轮到陛下御笔亲提了,不是向来由太常寺拟定?”
单允辛笔尖不停,答道:“今年朕有意让太子替朕主持祭祀,这是太子的祭词。”
他没有多解释,池卿朗也能明白,单允辛嘴上不说,对这个儿子却是上心的很,连太常寺的大儒都放心不下,字里行间可都是对太子的殷切期盼。
池卿朗点头,道了声怪不得,这才询问起正事,“陛下忙于家务,可国事也别抛诸脑后了,宣州官员来报,南苍公主的送亲车队已经到那儿了,想来走到京城至多也就十天了……”
说了一大段,单允辛却连头都没抬,池卿朗住嘴盯着他瞧。
“嗯。”单允辛恰时地轻轻哼了声,表示听着呢。
池卿朗继续道:“联姻的事,你预备如何处置,还有这接风的宴席该如何办……礼部尚书这段时日可是天天等着陛下的信,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了。”
单允辛约摸是写的差不多了,手中的笔一顿,一边端详着祭文,一边道:“他只管空着手去接就是,至于宴席……”
“还是算了。”单允辛不知想到了什么,勾唇笑了,摇了摇头,别有深意道:“朕可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单允辛斩钉截铁地跟池卿朗说了不必理会南苍五公主,却卖了个关子,没有细说缘由,“这其中缘由,你问朕可是问错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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