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钱的人,则是褚家一个当权的管事。
向嵘看着阮玉珠,问她是否还要深入调查。
褚家的管事为什么要使钱让人带坏阮玉宝?这问题的答案不言自明。
“这管事姓甚名谁,在褚家做什么差事,向大人可都已经问明白了?”阮玉珠想了想,就问向嵘。
“问明白了。”向嵘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卷递了过来。阮玉宝很有眼色地接过纸卷,自己不敢先看,就递到阮玉珠的手里。
阮玉珠将纸卷打开看了,默然片刻,就让阮玉宝看。
“这个陈忠,我认得他!”阮玉宝看了一眼,立刻就说道,“我去褚家的时候总见到他,对人点头哈腰,对我爱理不理,他不是个好东西!”
“你心里头明白的很,怎么还着了人家的道!”阮玉珠眯眼。
阮玉宝手里捏了纸条,讪讪地:“我、我以前……”
阮玉珠倒也舍不得在这个上头再多斥责弟弟,只是告诉他:“你以后再去褚家,只怕是见不到这个陈忠了。”然后她又问向嵘,“向大人是怎么处置那两个人的?”
“自然是撵出学堂。”向嵘答道。
阮玉珠就点了点头,“那这两个人的事,就先到此为止。”
向嵘并不意外,他又告诉阮玉珠:“至于玉宝在学里受排挤,我调查了,确有其事。”排挤阮玉宝的主力都是褚家子弟,然后,跟他们交好的周家和向家子弟也渐渐地不待见阮玉宝。
这种情况,可比第一件难办多了。
这也是为什么阮玉珠不想再让阮玉宝去榆树巷学堂的主要原因。她看着向嵘。
向嵘显然已经想好了。
“这几年家里的学堂管理松懈了,各处走了人情来附学的子弟良莠不齐。接下来我会有一段空闲,我打算将学堂好好整顿一番。……若有品德不佳的,不管学业如何,一概撵了出去。”接着,向嵘又告诉阮玉珠,“你说的那个先生,我也已经吩咐了下去。明天玉宝去学堂,就不会再见到他了。有教无类,我向家的学堂,不要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,教坏了我向家的子弟!”
向嵘会亲自整顿榆树巷的学堂,还会赶走故意欺负阮玉宝的学生和先生。阮玉珠对此并无异议,但是……
“向大人的意思,玉宝还要在榆树巷的学堂里上学?”阮玉珠问向嵘。她托付的其中一件事,就是让向嵘想办法,以后不让阮玉宝去榆树巷上学了。
“榆树巷的学堂,本是我向家的族学,后来因为与周家结为姻亲,有周家子弟附学而来。”向嵘根本就没有提到褚家,“不是自夸,京城之内,能与之相比的没有几家。”
否则,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将自家子弟送进去读书了。
“你不能因为有人存心带歪玉宝,就否认了我家学堂的好。”向嵘依旧淡淡的,但语气却不容置疑。
阮玉珠垂下眼帘,现在她如果说榆树巷的学堂不好,就不仅仅是批评学堂,也是对向嵘本身的怀疑和不认可。平心而论,向嵘对学堂的那番话说的没有错。当初阮梦枚的安排,本意也是对阮玉宝望子成龙。
“榆树巷学堂虽好,但只怕还是不适合玉宝。”阮玉珠说的也很诚恳。即便是向嵘对榆树巷学堂进行大清理,也不可能将褚家子弟全部扫地出门。让阮玉宝继续在那里读书,她还是不放心。
向嵘显然也明白阮玉珠担心的是什么,他微微挑眉,淡淡的语气:“玉宝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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