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尔逊与杜波依斯交换了一个眼神,终于鼓起勇气,放下了手中的刀叉。
"苏总统,"威尔逊谨慎地开口,"既然您对世界局势如此了解,不知道...您是如何看待目前的欧洲战场?"
苏正阳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:"你们是想问,华国是否愿意加入反意志同盟?"
这句话让威尔逊和杜波依斯都是一震。他们没想到,连这个意图苏正阳都看得如此透彻。
"是的,"杜波依斯接过话题,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,"以华国现在的实力,如果能加入同盟国阵营,必将......"
"必将改变战局?"苏正阳打断她的话,"就像你们当年拉拢扶桑对抗沙俄一样?"
这句话让杜波依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"诸位,"苏正阳放下酒杯,目光变得锐利,"你们以为华国会重蹈扶桑的覆辙吗?让你们利用完之后,再像扔垃圾一样抛弃?"
威尔逊连忙解释:"不,总统先生误会了。我们是真诚地希望华国能够......"
"真诚?"苏正阳冷笑一声,"就像你们对待其他小国那样真诚?"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位使节:"让我告诉你们华国的定位。我们不会加入任何同盟,不会成为任何国家的棋子。华国,只会为了华国的利益而战。"
"但是......"威尔逊还想说什么。
"不需要但是,"苏正阳的声音变得冰冷,"今天的港城和澳城,就是最好的答案。当你们在欧洲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我们会静静地看着,然后......"
他停顿了一下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"然后在合适的时候,收回属于我们的一切。"
这番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。他们终于明白,华国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弱国。这个曾经的东方古国,正在以一种令人胆寒的方式,展示着自己的獠牙。
"总统先生,"威尔逊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,"目前的欧洲战场确实陷入了焦灼。伯德帝国的装甲部队虽然势如破竹,但他们的后勤补给已经开始捉襟见肘......"
"所以你们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,"苏正阳轻轻摇晃着酒杯,"一个能够打破目前僵局的砝码?"
"正是如此,"威尔逊看到苏正阳愿意继续这个话题,顿时来了精神,"以华国现在的实力,无论选择加入哪一方,都将彻底改变战局的走向。我们愿意......"
"付出任何代价?"苏正阳突然打断他,眼神变得意味深长。
"是的!"威尔逊急切地说道,"我们可以承诺......"
"比如说,"苏正阳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,"就像你们当年许诺给扶桑的那些承诺?让他们做了你们的马前卒,打完仗后,连一块像样的殖民地都没分到?"
威尔逊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。
"或者,"苏正阳继续说道,"像你们对待沙俄那样?让他们在东线拼死抵抗,自己却在后方坐收渔利?"
杜波依斯的脸色变得煞白。这正是他们的如意算盘——让华国牵制伯德帝国的东线,好让西线的压力减轻。
"诸位,"苏正阳放下酒杯,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,"你们以为华国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国吗?需要你们的许诺和施舍?"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位使节:"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残酷的事实。现在的华国,不需要加入任何一方,就能够主导远东的局势。而你们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"
"就像今天这样。"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。
威尔逊感觉一阵晕眩。他终于明白,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这个新生的东方强国,已经不是那种可以用许诺和利益来收买的对象。他们有着自己的计划,自己的野心。
而这个计划,显然要比单纯地加入某个同盟要宏大得多。
"诸位,"苏正阳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位使节,"你们似乎还是不明白华国的定位。"
他走到窗前,望着夜色中的京城灯火:"华国不是棋子,从来就不是。我们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,那个卑微乞怜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"
转过身,他的目光变得锐利:"真理只在剑锋之下,尊严只在大炮射程之内。这个道理,当年你们教得很好。"
威尔逊和杜波依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。他们想起了一百年前,那些坚船利炮打开的口岸。
"现在,"苏正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,"华国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,来面对任何敌人。不管是伯德帝国,还是你们这些所谓的'盟友'。"
他重新坐回座位,优雅地端起酒杯:"至于欧洲的这摊浑水,恕我直言,华国并不打算去淌。你们的恩怨,你们的利益,与我们无关。"
"但是......"威尔逊还想说什么。
"当然,"苏正阳打断他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"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断绝往来。比如说,金龙药业的药品,你们不是用得很满意吗?"
几位使节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。
"还有军火,装备,"苏正阳继续说道,"只要价格合适,华国很乐意做这些生意。毕竟,战争年代,总要有人来赚这份钱,不是吗?"
他的语气轻松,但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几位使节心上:"就像当年你们在华国赚的那些钱一样。只不过现在,角色对调了而已。"
威尔逊等人面面相觑,终于明白了苏正阳的意思。华国不会介入他们的战争,但会以一个商人的姿态,冷眼旁观,从中渔利。
这比直接加入任何一方,都要令人胆寒。因为这意味着,华国已经强大到可以超然于这场战争之外,像当年的美利坚一样,坐收渔利。
威尔逊与杜波依斯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,他们终于明白,今晚的拉拢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。
看着对面这个优雅地品着红酒的男人,他们内心涌起一阵深深的寒意。苏正阳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,可以在谈笑间展现出世界级战略家的睿智与远见,却也能在转瞬之间化身为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。
一个小时前,他们亲耳听到了会议室里罗曼诺夫的惨叫;而现在,这个男人却在用最优雅的姿态与他们谈论着世界局势,仿佛之前的血腥场面只是一场幻觉。
"这样的人......"切斯特菲尔德在心中暗暗思忖,"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。"
是啊,一个能够在残酷与优雅之间自如切换的领袖,一个可以用最文明的方式阐述野心,又能用最野蛮的手段达成目标的统治者。这样的人,往往会改变历史的进程。
他们想起了晚宴开始前的种种:金龙药业的布局、遍布全球的情报网、远东的战略部署......每一步都显示出深谋远虑。而港城和澳城的回收行动,又展现出雷霆手段。
文明与野蛮,智慧与疯狂,战略与战术,在这个男人身上完美地统一。
"难怪......"威尔逊心中苦笑,"难怪华国能在短短几年间崛起。"
有这样的领袖,有这样清晰的国家战略,华国的崛起之势,确实已经势不可挡。他们终于明白,那个任人宰割的东方古国,已经真正站了起来。
而他们这些曾经的"列强",现在只能坐在这里,看着这个新崛起的巨人,用最优雅的姿态,展示着自己的獠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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