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环住了尤听容的腰,将人抱的更紧了,“放心,秋猎才刚开始,现在朕在禁军层层护卫之下,他不敢动手。”
尤听容勉强振作精神,故作平静道:“陛下,臣妾被风吹的有些起寒颤了,咱们还是回马车上吧?”
一听她说冷,单允辛当即打马掉头,护着她回了自己的龙辇之中,为免她忧心,招手让人去喊康乐长公主,将单弋安送回到尤听容身边,好让她安心。
尤听容看过了单弋安,心中这才定下,常顺随即将人带到外车厢照料,好让孩子看风景解闷。
“朕执意带你和安儿随行,便是防着皇太后,最重要的人,朕得放在眼皮子底下,才放心。”单允辛亲手替尤听容倒了杯热茶。
尤听容捧着茶盏,暖了暖因为心慌而发凉的手。
“涂丞相为人谨慎,此番为了引蛇出洞,朕需得亲身涉险。”单允辛看着尤听容,见她喝了热茶脸上红润了些,稍稍放心了些。
尤听容握着杯壁的手微微发白,眼睫低垂,掩去眼底的心慌和冷寂。
在她幽禁长乐宫的时候,董瑶曾跟她提起过她的救驾之功,言辞讥讽,只说,单允辛对刺杀之事早有所料,却依旧以身犯险,甚至带上了“宠爱有加”的淑妃,为的就是叫涂丞相放心,好来一个一网打尽。
他对自己狠,对别人更狠。
尤听容此刻听着单允辛的如实相告,心情复杂,看来……这回倒是不瞒她了。
只是……皇帝都不惜犯险,她这个嫔妃,又有什么资格不配合呢?
就在尤听容脑子里乱糟糟成了一团乱麻之时,单允辛伸手拿走了尤听容手中的杯盏,转而将自己热乎乎的手塞进了她的手中。
“别担心,朕届时身着软甲,头戴金盔,以朕的身手,又早早布下迷阵,至多伤个手脚,养上十天半月就足够了。”单允辛语气温和。
只以为尤听容是为他担心,心中别提有多美了。
尤听容不发一言,握紧了单允辛的手,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汲取更多的温度。
单允辛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尤听容细腻的手背,哄道:“届时,康乐带着你去京郊的庄子玩乐,那里有朕的人,再让你的亲弟弟贴身护卫,你只管等着朕的消息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尤听容猛地抬头,目光诧异地看向单允辛,黑亮的眼瞳尚且可见颤动的水光,出声打断了单允辛的话。
单允辛眼角含笑,抬手抚上了尤听容的面颊,“相信你的夫君,过了这一遭,朔国的朝堂,才真真正正是朕的一言之堂。”
尤听容压根没听他说的什么,呐呐道:“陛下……不带着臣妾一起么……”
“原是想的,朕的容儿手无缚鸡之力,又是皇子生母,想要你性命之人数不胜数。”单允辛无声地叹了口气,“把你安危置于他人之手……朕岂能安心?”
尤听容有些愣神,连单允辛再度坐到她的身边也没有察觉。
“朕生性多疑,自己的宝贝疙瘩,非得放在自己的手心上,才能安心。”
“那皇上还让臣妾避开做什么?”尤听容不明白,为什么这一次他又改了主意。
单允辛抬眼,深邃的黑瞳定定地望着尤听容的眼,“因为朕知道,容儿虽生于内宅,束于宫禁,但心智胆识丝毫不逊于朕。”
“面对刀枪埋伏,容儿能绝地求生;面对凶徒刺客,容儿亦可反杀……”单允辛缓缓舒展开尤听容绞紧的手指,心疼地替她舒缓揉搓,“既然容儿这般能干,朕又何必多此一举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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