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过手去,也伸了一根小指头,勾上了他的小指头,“陛下……”
这娇滴滴的一声,单允辛就一把扣紧了尤听容的手,手上握踏实了,牙齿却咬紧了,只恨自己的手不争气呀。
这口气一松,再想提起来就不容易了,由着尤听容的力气,将手掌覆到了尤听容的肚子上,顿时一惊,“痛不痛?”
单允辛也顾不上摆架子了,实在是肚子里的孩子翻腾的劲太大了,感觉就是一脚隔着尤听容的肚皮踹到了自己的手心,单允辛一想到这么一个活物在尤听容的肚子里翻腾,心都提了起来。
尤听容却是习惯了,“一点点吧。”
怀单弋安时,尤听容的肚子静的吓人,两人听见胎动都乐的跟什么似的,到了这一胎,那可真是一日日的不消停。
单允辛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,连忙扶着尤听容侧靠到了软枕上,温柔地安抚着肚子里闹腾的小人,“你要听话些,乖一点。”
“否则……否则等出来了,父皇可是要打屁股的,可疼了!”单允辛隔着肚皮教训孩子。
尤听容被他傻乎乎的行为逗乐了,才想取笑,谁料肚子里的力气陡然一松,感觉里头的孩子翻了个身,当真就安静了下来。
尤听容不禁称奇,“嘿?可见这是个欺软怕硬的……”
这会儿单允辛又护的很,睨了她一眼,“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?”
“咱们这叫,识时务者为俊杰!”单允辛掷地有声。
尤听容掩嘴,这不是一个意思吗?不想伤了他的慈父之心,只能点头,“是是是,陛下说的都对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单允辛这才满意,又逮着机会教训她,“这生男生女是天意,怎么能赖朕呢?再说了,皇子和公主不都是咱们的金疙瘩么?”
“朕这么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的开垦,你还背着人数落朕。”
“他顾平是太医,他诊的脉,若是错了,自然是他错。”单允辛还满肚子委屈,“朕看……这顾平也不是个好的,一个大男人,却如此碎嘴。”
尤听容歪他一眼,很快移开目光,心道:就您这样,还好意思说别人碎嘴?
心里这样想着,尤听容没有反驳他,她精力不济,靠在他的怀里,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些意识不清了。
单允辛见她睡了,抬手托稳了尤听容的后颈,轻手轻脚地将沉了不少的人儿放平了,盖好了绒毯,又将暖炉的火气调大了些。
外头的单弋安估摸着母妃应当摆平了父皇了,领着云墨小跑着进来,见母妃睡着了忙嘘了声,抬头看向父皇。
他们原本约着一家子守岁的,现在母妃已经困了,怎么办?
单允辛面不改色,指挥着还不到自己腰高的儿子搬桌子,端茶倒水,岁还是要守的。
待尤听容再醒过来,殿中已经是很昏暗了,安安静静的,只隐隐一盏烛台在右侧下方亮着。
尤听容探头去看,原来是单允辛和单弋安正席地而坐,正就着一盏孤灯,在矮桌上下棋呢。
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,只看见单弋安哈欠连连,下巴都要趴到桌面上去了,借着这个机会,悄悄地用下巴将棋子移了一格。
不过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单允辛的火眼金睛,只听单允辛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就立刻坐直了,老老实实地将挪动的棋子又挪了回去。
“父皇~”单弋安嘟着嘴巴,“儿臣都输了一晚上了……您也太没劲了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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