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允辛没有答话,而是径直逼将上来,尤听容不解其意,猝不及防地闭上了眼。
轻柔如同蝴蝶停歇一般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,温热的嘴唇柔软的不可思议。
尤听容的呼吸不自觉地凝滞了一瞬,一直到单允辛的嘴唇移开,她才后知后觉的呼出了一口气,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容儿,不要这样看着朕。”不要这样怀疑、疏离、警惕地……看着朕。
单允辛的语气低沉,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好似裹挟着尤听容看不懂的伤感。
尤听容沉默良久,向来难言巧变的她,第一次不知如何周全这段没头没尾的话,以后只能低声说了句,“臣妾没有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单允辛骨节分明的手指压上了她的嘴唇,软糯的唇瓣微微陷落进去,在坚硬的关节下晕了几分艳色。
“你是朕的妻子,现在咱们在闺房之中,夫妻之间,你永远不需隐藏。”单允辛的额头抵上了她的,神色极为认真,眼中满是真诚。
尤听容看着,只觉得委屈,本来只有一点点的失落和黯然,在这样亲近的姿态下,变成了翻天覆地的委屈。
“撒谎。”尤听容声音暗哑,只哼了一句,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”
尤听容以为自己的语气冷硬,甚至可以说有些拂了单允辛的面子,说完就撇开脸去。
可她不知道,自己因为心绪起伏,澄亮的瞳仁四周泛着一圈樱红,白皙的肌肤一衬,别提多惹人怜爱了。
单允辛被她这副模样勾的,只觉得心都要化了,爱怜的将人搂入怀中,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心,“是朕不好……”
尤听容不理他,将脸埋进了他的肩头,摆出了拒绝的姿态,“敷衍。”
单允辛此时也猜出来她气的什么,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尤听容一听他还承认了,更是气恼,伸手握拳重重锤了锤他的胸膛。
不料单允辛不仅不觉得痛,反而闷笑出声,气的她又多捶了几下,直到她手侧的肉有些疼了,单允辛伸手包住了她的小拳头,“轻些,一会儿又闹手疼。”
尤听容不肯示弱,还要挣扎出来,单允辛深刻检讨道:“是朕想岔了,夫妻之间,自然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“今日朝中近半数的大臣都替皇太后送葬去了,按理说,朝中也无甚大事,但朕今日却忙了一天,你不想知道朕忙些什么吗?”单允辛切入正题。
尤听容的耳朵不自觉的竖了起来,但嘴里还是冷冰冰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,臣妾怎好过问。”
单允辛憋着笑,顺着她道:“不是容儿干政,是朕巴巴地要告诉你,好不好?”
尤听容不吭声了,但单允辛能感觉到她握拳的手松了力气。
“今日还真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要紧事。”单允辛的语气微微严肃了些,“你还记得七年前,你在华进的茶楼遇刺之事吗?”
尤听容精神一振,坐直了身子,仰头看着单允辛。
“朕今日查出来了,逃走的那个主谋,名叫申屠戕,是南苍皇帝的第三子。”单允辛语气冷了些,“有个响当当的名号,鹰将军。”
“陛下怎么此时才知道?”尤听容都以为这事单允辛已经查清楚了,只是没有细说。
“这个鹰将军深得南苍王的信重,虽然甚少在南苍都城,可南苍王却为他建了一座大宅子,听说占了一条街,已经越过了一长一嫡两位王子。”
章节错误,点此报送,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。